作者:白任飞
2024/09/27发表于:sis001
字数:16594
序章
(前排提醒:本章出现的张鼎是苦主,序章为对后续出现的几位女性角色进
行一个大体介绍。接下来的章节会以男主(黄毛)的视角进行。)
天色未亮,青洛剑宗的一间房屋外,张鼎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深呼
吸了一口给自己打了个气后,有些紧张的敲响了房屋的门。
「师尊,已经卯时了……」
见屋内没有回应,张鼎也没有再打扰。等了许久之后,门自己打开了。
没有什么自动开关。张鼎明明知道是师尊驱动剑气打开的屋门,却没有察觉
到任何真气的波动。如此隐蔽和精准的剑气操作,如果是在战场上遇见,恐怕张
鼎已经死了。
走进屋内,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这间除了桌椅外几乎没有任何家具的
土房子却难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因为无论是桌上还是地上,到处都是杂乱
的书籍和酒坛子。看来这位张鼎的师尊有些太不拘小节了。
床上一个女子侧躺着,皎白的月光透过窗棂,给她曼妙的娇躯上镀上一层银
色的光辉。见张鼎走了进来,她眯着惺忪的睡眼,玉足轻轻勾起床尾的一个酒葫
芦,脚踝只是稍稍转动了一个角度,酒水竟直接从葫芦中飞进了女人微张的檀口。
酒液在空中反射着点点星光,却没有洒出来一丝一毫。
这能把牛顿棺材板都掀开的一幕,张鼎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收拾起了屋中散落着的书籍。
《女诫》《道德经》《舞阳诀》《神仙传》……从古籍到剑谱,甚至还有许
多志怪小说,师尊的口味还是那么杂……
女人喝着酒,看着在杂乱的屋内忙前忙后、时不时碰翻酒坛而手忙脚乱的男
子,她的思绪又回到了一百二十七年前。那时的他还是个小孩子,却总是像个男
妈妈一样照顾自己,一边训斥自己不要喝酒,一边又为自己打扫屋子照顾起居。
女人又轻抿了一口酒。过去的画面宛如今日一般,她的容貌虽然没有任何变
化,可当年的男孩却早就成为了能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鼎儿,你的心乱了。」
听到师尊的话,男人的动作一顿。他试图用真气调整呼吸节奏,但这心境却
怎么都调整不过来。
「之前我许久未开门,就是察觉你心乱了,想让你在寒风中好好调息,没想
到你都炼虚多年,却还像一个孩子一样。」
扯淡!你明明就是睡回笼觉没醒!前几天还是你怕迟到,让我今日卯时来叫
你的!
张鼎有些恼火地轻笑一下,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轻松了许多。
看张鼎好像恢复了一些,女人也放下心来。她仰着头将酒壶刁在口中,洁白
的玉颈微动,葫芦中的酒液一滴不剩地落入肚子里。
「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紧张……若是真怕了,为师帮你打个哈哈就行。
等事了了,你送为师一个永远都倒不空的酒葫芦就行了。」
「徒儿不是怕了,只是……」
「只是什么?到时候整个大陆的合体都会到场,甚至还有无数炼虚打下手,
连那大乘期的南海佛母都会来助阵。这么多人一齐对付一个小小的炼虚,纵然他
有些妖术,想必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撑不过去吧。」
「用不了半柱香,师尊还是太抬举他了……」
二人的交谈都是在贬低那个倒霉到被全大陆强者围殴的炼虚,可张鼎的紧张
却没有丝毫消退。
别看他的师尊秋少白一副邋遢样子,整天还不修边幅口无遮拦,但却是在合
体期浸淫了数百年的强者。桌上放的五颗剑丸便是她的五行飞剑,在她行走江湖
时,无数邪修淫魔都饮恨于她的剑下。
那时她周游大陆是多么的洒脱快意啊!结交道友,斩妖除魔,行侠仗义。秋
少白一手酒葫芦,一手飞剑,从南杀到北,杀的全天下都海晏河清了几十年。最
后被杀的吓破了胆的邪修们给她起了个外号——酒剑仙。
虽然到时候全天下的修真者都会来围攻那个倒霉的炼虚,无论男女与正邪都
会同仇敌忾,可张鼎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因为那个倒霉炼虚的杀招,同样恐怖。
那倒霉炼虚的名字没人知道,甚至连本身面目都不曾示人,世人只知道她自
称为「炼器师」,声音是个女人,仅此而已。
她以炼器师为绰号。自她以后,就再也没有炼器师敢再自称为炼器师了。世
上炼器师很多,但像她那样的炼器师却一个都没有,因为他是以修士为材料,炼
制法器……
她能将修士的身体炼制成不同的法器,以这个修士的神魂附在其中,这样的
法器威力自然不可小觑。甚至她还能让法器自由地恢复成为修士的形态,发挥出
这名修士生前的全部战力。
几十年前她刚刚出道的时候,世人只知她炼器厉害,手上的法器一个比一个
强大。直到前几个月,她以修士为材的事情才被曝光出来,这一下子整个修真界
都炸开了锅。
邪修不少见,邪修到这种地步的,却只有她一个。
之后自然是所有宗门团结起来,发动全部力量掘地三尺,终于在千秋道人许
负牺牲百年阳寿的代价之后,锁定了炼器师的位置。
本来只需要围攻这个区区炼虚就可以了,可哪个宗门都不敢率先动手,只能
等所有人都到齐后才敢开战。要知道,炼器师在炼虚期待了十几年了,炼虚的肉
傀不计其数,甚至听说还有无数合体肉傀……
而张鼎和秋少白,就是准备去参加这场围杀。
「想开点啦,鼎儿。若是我们败了,那全天下将再无宁日。所有人都将成为
她羽化登仙的养料。早死晚死一个样。」秋少白不知是在安慰张鼎,还是在安慰
自己。
须臾之间,她已穿好衣服。白净的道袍遮不住凹凸有致的身体,两抹白色挤
出鼓囊囊的胸衣,露出一道白嫩的沟壑。她素手一挥,桌上的五粒剑丸就飞入袖
中。
她手指轻轻勾住酒葫芦的绳子,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张鼎的肩膀:「走吧,
先去见了宗主。」
「可徒儿担心的不是世人,而是师尊你啊……」
张鼎的话让秋少白洒脱的步子顿了许久,但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张鼎还在愣神,秋少白的声音就从屋外传来:「我毕竟是你师尊。」
声音清冷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我毕竟是你师尊……是什么意思?是在指张鼎对秋少白的担心是尊师重道的
关心么?
可他不是这个意思……
张鼎赶忙跟上秋少白的步伐。两人都不再言语,但两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沉默。
天还没亮,宗主大殿门口冷清清的,只有一道粉色的身影在等着。
见了那穿着粉衣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少女,秋少白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怎
么,担心你未来的小郎君了?」
「才没有……还有,副宗主大人,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少女嘟着嘴反驳道。她对秋少白的摸头似乎有些不满,但却眯着眼一副享受
的样子,像是被抚摸身体的小猫咪一样可爱。
秋少白哈哈一笑,走进殿内:「大人才不会自称「人家」。」
少女又被这个副宗主抓住了小辫子,气的一跺脚。但转眼间就看见了跟在后
面满目愁容的张鼎,转而笑着想要扑到张鼎的怀里。
动作刚到一半,却又害羞地停住了。
「师妹,你难道知道了?」张鼎试探性地问道。
联手绞杀炼器师是机密中的机密,宗门内的顶层战力都是集合后秘密出发,
师妹怎么会此刻在门口等着?
「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师兄,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你要去做这么危险的
事情,却一点风声都不告诉小妹我么?」
少女圆圆的大眼睛蓄满泪水,委屈之情仿佛要从眼中倾泻而出:「虽然还未
完婚,但你还当我是你的妻子么?」
张鼎痛苦的闭上眼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
心啊。」
「谁管那天下!我只管你!你不许去!你不许去!」
少女气的直跺脚:「为了那什么炼器师,母亲吐血不止,折寿百年,现在连
你也要离我而去么?」
「此次围剿万无一失。许长老的付出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此次围剿的确万无一失!那什么炼器师一定会死!天下人一定会赢!可你
呢?万一出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到时候那么多炼虚,少你一个也不少啊!」
少女跪在地上,痛哭着抱住张鼎的手:「不要去好不好……我求你了……」
张鼎的心痛的要死。可他还是甩开了少女的手,快步走向殿内。
走到一半,张鼎突然感觉手头多了什么东西。手掌伸出袖口一看,竟不止何
时多了个香囊,里面装着的是两粒仙丹。
传送中能让大乘期都起死回生的灵药九转还魂丹;以及能让破损的丹田恢复
到巅峰期的枯木逢春。
香囊还带着一丝少女的香气,将带着她的思念,伴随着张鼎走完接下来的旅
程。
张鼎回过头去,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下阵阵香风。
与殿外冷清的情况不同,殿内已经人满为患。两个女人端坐在大殿上方,俯
视着下方的人头耸动,不知在想什么。
青洛剑宗是天下第一剑宗,更是天下第二大派,高端战力当然是九州二十七
省里最多的那一档。别看此刻殿下人头耸动,可个个是炼虚境界,放在别的地方
能开宗立派的人物。
张鼎抬头看去,秋少白已经站在了那两个女人的背后,而其他长老也是侍立
一旁。除了负伤未到的许负大长老,其他人都已到齐。
至于说为什么青洛剑宗是两位宗主、一位副宗主呢?
二位宗主名为慈穆与方梦芝,本是青洛剑宗收养的一对孤儿,一同修炼学习,
最后机缘巧合下获得了一本只有两人才能修炼的剑谱。
二人本就是天赋相近,性格虽然不同但修炼却相得益彰,二人到合体境之后
居然打遍天下无敌手,据说甚至能和大乘期打的难解难分。最后二人更是结为同
性道侣,密不可分。
因此虽然上方坐得是两个人,实际上却是一把剑。
「出发!」
短发的慈穆一挥袖子,场上众人便化作五颜六色的流光,登上了那宗门的神
舟,快速驾向远方。
会赢么?
神舟之上,张鼎看着下方愈来愈小的宗门,摸了摸怀中的香囊。
会赢的!
第一章 灵田袋子
王仇有些痛苦的睁开眼睛,浑身上下如同针扎的一样难受,丹田位置更是如
同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已经快速理清了目前的状况,他穿越了,还是魂穿。
这是一个修仙世界。而且这里的女性由于体质原因,能更快速地转化灵气,
再加上女性之间也能生孩子,因此地位比男性高很多。
一想到这世道王仇就想笑。上过学的他自然知道,若是女性之间真的能生孩
子,那两个xx染色体的女性生出来的肯定是xx染色体的女性,这本身就能形成女
多男少的局面。再加上女性的平均修炼资质远高于男性,最后一定是女尊男卑、
拥有y 染色体的男性逐渐灭亡。
至于这个穿越的原身,是一个叫炼器师的女人养的奴隶。他虽然生的丑陋,
身材矮小,但天赋极佳,炼器师正是看上这一点才将他作为夺舍的素材。
炼器师以修士为炼器材料,害了人和。她料到总会有人人喊打的那天,或是
遇到什么事意外身死,所以早早就准备好了一男一女两个夺舍的材料。
若只是被少部分人追杀,那就夺舍女性;若是成为了全天下共同的敌人,那
干脆就换个性别,从新开始,世人也很难再找到她。
如今她死了,一缕残魂来到这间密室,正在夺舍男人之时,王仇穿越了。
之后自然是王仇和那炼器师的灵魂在这身体里大打出手。王仇赢了,他把炼
器师赶出了身体,最后残魂不知去了哪。
可这胜利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二人在这具身体里大打出手,打的身体支离破
碎。此刻王仇苏醒,本来天赋异禀的身体,丹田毁了,筋脉尽断,已然命不久矣。
王仇挣扎着从石床上爬了起来,旁边石床上的女性夺舍素材好像死了,密室
里塞满了书架和瓶瓶罐罐。
炼器师是个后手很多的女人,想着这间密室里肯定还有治疗的灵药,王仇艰
难地扶着墙,一瘸一拐地翻捯着瓶瓶罐罐。可是他失望地发现,自己根本不懂这
个世界的药理,这些药实在是太多了,他不敢尝试。
炼器师的灵魂虽然在万仇的身体里留下了少量的残魂,她残留的记忆能让王
仇大致理清楚目前的状况。但别说炼器师看家本领的炼器之法了,连一丝一毫关
于修仙界的事情都没留下。
横竖也是个死。就在王仇准备以身试药的时候,密室的门开了,吓得他一激
灵,以为是炼器师夺舍其他人成功,回来复仇了。
可谁知进来的却是一个脸色清冷的女人。她目光呆滞,头上插着五根直入大
脑的粗壮红簪。王仇闭眼翻找了会炼器师的记忆之后,惊喜的发现,她居然就是
炼器师留下的后手之一!
原来就在炼器师快要身死之时,她找机会偷袭了一个女人,并暗中用法子控
制住了那个女人的神魂,让她在剿杀结束之后偷偷来到这间密室之中,成为炼器
师夺舍成功之后的炼器材料,保障炼器师度过夺舍后的新手期。
此刻王仇身体里还有炼器师的残魂,这女修还能听从王仇的指令。王仇赶忙
命令她在这些瓶瓶罐罐里翻找出能把他治好的药物。
谁知这女修翻找了一会之后却说:「这里没有能治疗你身体的药物。」
王仇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咳出了一口黑血,万念俱灰。
「那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王仇喃喃道。
听了这话,女修手掌一翻,出现一个碧玉瓶:「我这里有一粒九转还魂丹,
能治疗所有的外伤内伤和神魂损伤……」
王仇也不管身体的疼痛了,「嗖」地一下把碧玉瓶抢了过来,将里面的丹药
塞进口中。然后药性发散,昏死在了地上。
当王仇再度醒来的时候,身体说不出的有劲,耳聪目明,没有发散的阳气让
肉棒顶起裤裆,连脑袋都灵光了很多。他扫视一圈,石床上的女夺舍素材的尸体
已经腐烂了一半,蛆虫在尸体中爬来爬去,好生恶心。
而旁边的女修,则还是站在他昏死前所站的位置,一只玉手伸出袖子做着展
示什么东西的姿态,位置和动作没有发生丝毫变化。几只苍蝇在她的眼前飞舞,
空荡荡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只是此时,她眉目中已有几分挣扎之色。
王仇暗道不好,她可能要恢复清醒了!
他正要起身逃走,可小腹一痛,又坐回了地上。
王仇惊怒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灵药莫不是没用?」
女修冰冷的声音传来:「九转还魂丹能修复你的筋脉,但你丹田尽毁,此生
已无修炼真气的可能,也无法再使用力气。没有丹田滋润,阳寿自然也就所剩无
几。」
「那我该怎么办!」
「还有一枚……枯木逢春……」
说到一半,女修脸上的神色却越发挣扎起来,好似接下来要说的话,对她来
说是多么违背内心一样:「在我的……徒……儿……身上……你……可……以……夺……
来……」
王仇赶忙起身,用手轻抚女修的眼睛,让她闭上眼皮,轻声安抚道:「放轻
松,我不会杀人夺宝,我不会杀人夺宝……我会把你放了,然后用灵石和你徒弟
交换。放轻松……」
她和她徒弟肯定有一腿!王仇恶狠狠地揣测。但眼下不能再刺激她了,只能
安抚。要是她清醒过来,自己这个和炼器师关系匪浅的人难逃一死。
王仇的安抚果然有用。女修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
此时王仇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女修。只见这女修身姿修长,体态妖娆动人。她
肌肤白皙若雪,眉眼间透露出一股高傲与冷艳的神情。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在身后飘逸,宛如黑色瀑布一般。王仇将发丝捧在手上
轻嗅,扑面而来的芬芳让他心神不宁。
女修着一袭素白色道袍,长袍上绣有精致的云纹图案。
道袍有些经历剿杀战之后的破损,再加上这长袍轻薄透明,隐约可见她那双
峰之间深邃的沟壑。腰间挂着一个青木葫芦,王仇摇晃了几下,发现酒已经空了。
王仇恶趣味地将长袍的下摆微微掀开,露出她一双纤细白皙的长腿,双腿之
上是一条白色的亵裤,亵裤中间被两片娇嫩的花瓣挤压出一条深邃的凹陷。
王仇前世别说破处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怎么摸过。如今见了这么一个美貌的
清冷女修如同人偶一样站在自己面前,胯下的肉棒别提多激动了。
但理性告诉他,不能再刺激这个女人了。
现在摆在王仇面前的问题有两个:一是活下去;二是修复丹田,让他不白在
这修仙世界走一遭……
该怎么做呢……王仇看着面前呆呆立着的女修,忽然灵机一动。这女修是炼
器师留下的后手,但何尝不是我的后手呢?只要掌握了炼器师的炼器法门,自己
不就能随心所欲的控制面前的貌美女修了么?
说干就干,王仇赶忙在书架上翻找了起来,然后再度失望……他不识字!
这世界的字明显与前世不同啊!
王仇眼睛咕噜一转,命令这名女修:「立刻从这些书里找出能加深控制的法
术,以及炼器师留下的把修士炼制成灵器的法术!」
王仇的命令刚一下达,女修就动了起来。她的眼睛依旧保持着被王仇合上时
的状态。只见她素手一挥,屋中的所有书籍尽数腾空,书页飞舞,仿佛无数的人
在隐身快速翻阅一般。
没过多久,那些书籍就稀稀疏疏落了一地,十分杂乱。
最后只有两本快速飞到王仇身前,然后又缓缓落到了他的手上。
「好快的速度,甚至不用睁眼,这就是真气么?」王仇惊叹道。
这前后不过一分钟,她就把现场的所有书都看完了么?
「不是真气,是剑气……我喜欢看书,之前就是这么翻阅书籍的。」女修痴
痴地回应。
「那想必你看书之后,需要收拾很久吧?」王仇看着这遍地杂乱散落的书本,
不禁调笑道。
听了这话,女修面无表情的脸上竟多了几分喜悦,仿佛在回忆什么幸福的事
情一般:「曾经……有我的好徒儿……帮我收拾。」
果然有一腿!也不用问她徒弟是男是女了,王仇看她这发情的表情就猜的出
了。
不过他随即又冷哼了一声。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卿卿我我的师徒关系,现在
都不过是我面前言听计从的人偶了。
他气冲冲地把书翻开,然后更生气地把书合上……他妈的,忘了老子不识字
了!
王仇把书往女修丰满的胸脯上一扔,不悦地说道:「把书里的内容念给我听,
先念能加深你控制的部分。」
女修的清冷的声音响起,曾经的潇洒洒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失去一切感
情的冰冷。
曾经行侠仗义的她,此刻把这控人心神的邪法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带着她
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渊之中。
王仇照着女修所念,按着法子走了一遭,果然女修脸上的神色平静起来,再
无波澜。这种控制只能最多再维持七天,并且不能做什么刺激她的事,否则时间
会更短。
他必须在七天之内将女修炼制成功,否则他就完了。没有丹田的他活不了多
久,更不可能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夺走女修徒儿的丹药。
王仇拿出纸笔,女修一边念,他一边记,用汉字把那炼器法门誊了出来。
《阴阳炼器法》,名字平平无奇,但能力却无比霸道。以人炼器,将世间人
伦化作没有感情的物品。
那炼器师原来本是妓院一个雏鸡,还未到梳拢的年纪,被命令暗地观察男女
交合来磨练性技。
她修炼天赋平平无奇,奈何天资聪颖,竟从男女交合中领悟了阴阳调和之术,
最后结合偶然习得的炼器法门,掌握了控制人神魂的能力。
她借着这个能力逃出妓院,随后经历多年的历练,最终写出这本阴阳炼器法。
阴阳炼器法能根据修士本身的特点与习性,炼制出不同类型的法器。一般灵
器需要修士本身的灵气操控,王仇这种丹田已毁的凡人连储物袋都打不开。
可若是以修士为材炼器,这种灵器就会附带修士原本的神魂,只需要主人下
令,灵器就会自动驱使自己,并且还能发挥天上宝物才有的能力……
比如说贪财之人炼制成的凭空变出黄金灵石的小鼎,好色之人炼制出的能让
任何境界的男女瞬间高潮到虚脱的烟雾等等。化天地灵气为己用,十分恐怖。
若是只用尸体炼制,也能炼制出相应灵器,只是没有神魂依附,能力就差不
止一点了。
而且如若有神魂依附,这灵器还能恢复成人类模样,掌握之前的一切法力,
连知识记忆都完全一致,但却是主人言听计从的肉傀。
霸道!
当然正如此法的名字一样,它也有缺点。那就是炼器需要炼器师的精血为饵,
男炼器师只能炼制女性修士,女炼器师只能炼制男性修士。
前面也说了,这世上男少女多、男卑女尊,因此身为女性的炼器师处处碰壁,
这才想夺舍后换个男性的身体,这样方便寻找素材。
王仇就这么思索、揣摩着书上的内容。时而让女修重新念一遍,查验自己的
誊写是否有误。
更让他欢喜的是,这女修虽然没有学过任何炼器相关的内容,但她的理解能
力却胜过王仇许多。他不懂的地方,女修还可以出言指导,说出她对于这个阴阳
炼器法的理解。
这么一晃,五天过去了,王仇竟与她有了些感情,一时间竟不想将她炼制
……
那是不可能的。天大地大自己的命最大,有个实力高强的女修护法,自己才
能安稳地恢复丹田。
密室的旁边便是炼器室。王仇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无比宽阔,中间一个四方
青铜鼎,四面相对刻着日月、阴阳、天地、水火等互为对应的单字。
女修跟在身后,用剑气举着一具女尸。那女尸一边飞一边往下掉蛆虫和虫卵,
十分恶心。
这女尸是炼器师未夺舍的女人,早就死了多日了,神魂已散,如今刚好可以
当做王仇练手的炼器素材。
王仇害怕自己技艺不通,毁了女修这么好的炼器素材,先拿这女尸练练手。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么多天的耳传身教,这女修的炼器本领比王仇还高,正
好可以让王仇在炼制女尸时在旁指点,当个新手教程。
王仇没有丹田,就无法生成真气点燃青铜鼎。好在炼器只需要灵气和炼器师
的筋脉就够了……
而王仇所欠缺的,女修恰恰都有。
让女修用真气将炉火点燃,再让她掏出她宝袋中的灵石当王仇的灵气供给,
并把女尸扔入鼎中。
加入了素材之后,只见那鼎猛然变大,鼎上浮现出无数张阴森的鬼脸。吓得
王仇愣住了。
「别愣神。这是阴鬼来犯,加入灵气,然后赶紧护鼎!」女修在旁指导。
王仇回过神来,将灵气从灵石中提取出来,从自己筋脉走了一圈后,和着自
己的精血灌入鼎中。
默念口诀,灵气在女尸的筋脉中依次流动,刺激着鼎炉发出青色的烟雾和诡
异的紫光。
听女修说,无论是炼器还是炼丹,都会有阴鬼干扰。天地间的邪祟会被鼎中
灵气吸引而来。这时就需要炼器/ 丹师专心于鼎,保护自己的心神和鼎炉不被阴
鬼干扰。
若是炼器师被阴鬼吓到了,一时泄气,那鼎中灵气就成了阴鬼素材,这一鼎
材料也就废了。而这阴阳炼器法以人为素材,护鼎时所需要的就是抵抗住这人生
前的执念与残魂的袭扰。
……
恍惚间,王仇仿佛来到了一片麦田当中。金灿灿的麦田里到处都是拿着镰刀
的农民,脸上尽是丰收的喜悦。一个丰腴的少女在田中一刀一式地割着草,虽然
辛苦,但面上也是笑吟吟地。
这农忙时节,至少她还有田可忙。不像那些佃户,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到头
来饭都吃不起……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远处的王仇,愣了一下,随后跑了过来。一边跑,沉甸
甸的乳房在轻薄的蓝色布衣下一晃一晃的。
她跑到王仇身前,磕头便拜:「参见主人……」
「你认得我?」王仇好奇地问道。
女孩抬起头,圆润的脸庞有些好看的绯红:「自然不认识……但是以后就认
识了。」
「那你……」
「我本是张家村一普通村姑,被那炼器师抓走,锁去神魂,放在密室中和您
一同成为夺舍的肉躯……在那炼器师的残魂回到密室之后,就把我杀了,以防意
外,随后就开始夺舍您,最终被您打败……」
「你都看到清楚?」王仇诧异。她不是早就死了么,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事的。
「我身虽死,可是我的残魂这几日一直在密室里看着……」
王仇还想问些什么,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着自己往外走。时间到了。
见王仇要走,女孩赶紧又是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王仇只
看见一张俏丽的笑脸,温暖的如同她身后那金黄的麦田一般。
「希望主人之后能够善待我……」
……
王仇猛然睁开眼睛,浑身冷汗直冒,那女修还在一旁侍候着。再看青铜鼎,
鼎已经开了,一个小巧的碧绿色口袋在天上飘着。
「帮我拿下来……」惊魂未定,王仇命令女修。
他没有灵气,无法驱使没有神魂依附的灵器。
女修驱动剑气,那口袋就到了王仇手中。打开一看,里面空荡一片。
王仇无奈的又把袋子扔给了女修:「帮我看看这口袋是什么功能。」
女修看也没看,冰冷地说:「此方有一个小灵田,可以种些灵草,能加快灵
草的种植速度,也能随身携带。可惜那女人死的早,神魂散了大半,效果只能达
到下等灵田的水平。」
听着女修冰冷的语气,王仇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那女人?!要叫……要
叫……」
王仇想叫那女生的名字,到最后却说不出话。他痴痴地看着那个碧绿的口袋,
不知在想着什么。
是在想那个乡村美景?还是那金灿灿的麦田?又或是那女孩最后无比温暖的
笑颊?
说到底,到最后,王仇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那张温暖的笑脸,就这么在鼎里变成了一件冰冷的物品,永世不得超生。
王仇莫名的有些心痛。
他好想说些「我此生永不负你」之类的诺言,也像那修仙小说中的人物一般
洒脱一下。可此刻他也是身如浮萍,怎敢轻易许诺呢?
第二章 酒葫芦
王仇问,女修答,然后王仇就将问答的内容记录在纸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由于女尸死了好几天,三魂七魄散了许多,所以刚刚炼化女尸时没有任何反
抗,甚至农家出身的她见了王仇就跪。
可这女修就不一样了,她实力高强,神魂坚固,王仇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他让女修根据《阴阳炼器法》的法门,结合她自身的情况,推演出护鼎时自
己会面对的场景,以及相应的反制措施。
红唇微张,女修这七百一十四年的人生,就如同山间缓缓流淌的小溪一般,
平静而奔放的传入王仇这个初见没几天的陌生男人耳中。
她名为秋少白,是天下第二大派青洛剑宗的副宗主,合体圆满的剑修,人送
外号酒剑仙。
秋少白本是一名普通的武林剑客,喜欢行侠仗义、游历江湖。有一次她遇到
青洛剑宗上一任宗主,顺势拜入门下,学习仙法。可她平生最不喜欢静,青洛剑
宗还禁酒,于是她将青洛剑宗的修仙法门学了个毛皮之后,就偷偷下山历练去了。
她就这么一边饮酒,一边斩妖除魔,立志尝遍人间酒、斩尽人间妖,一手五
行飞剑杀的天下魔道胆寒,渐渐在修真界闯出了个酒剑仙的名头。
等她玩腻了,再回青洛剑宗的时候,早已物是人非。当初那些个师兄师妹早
就死了,连当初的宗主也已坐化。
那时的弟子们见来了这么个活佛,才知道原来这修仙界闻名的酒剑仙居然是
青洛剑宗的自己人。
他们翻遍了宗门的名录,才从中得知酒剑仙是前任宗主五百年前收的亲传弟
子。
那时的秋少白虽然刚刚合体不久,却已然成为了世间剑术最强者。
酒剑仙归宗,宗门上下敲锣打鼓的欢迎。秋少白顺势就在宗内长久地住了下
来,成为了青洛剑宗的二把手。连古板的青洛剑宗都为她改了宗规,把禁止饮酒
的条例偷偷删掉了。
青洛剑宗本就古板,再加上宗主的穆鸾芝凤二人剑术还凑合,可为人处世上
就差秋少白不止一点了。
秋少白自小在尘世间沉沦,虽然面上洒脱、不修边幅,但心里却和明镜似的,
颇懂人情世故。
所以秋少白虽是个副宗主,在任上干了二百年,最后却总管宗内人事,也不
知道谁是宗主了。
至于她那徒弟,则是一百多年前从一个废村中捡来的孤儿,待他亦师亦母。
也和王仇猜的差不多,这么多年过去,二人早就互生情愫。可毕竟青洛剑宗
是正道,人伦摆在哪呢,二人的感情这么多年来也没个进展……
王仇不禁哈哈大笑。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世事也并非如此。如今这秋
少白即将成为他的禁脔,哪有什么眷属可言?
王仇将所记内容再背了一次之后,万事妥当,准备炼器!
秋少白再次动用真气点燃鼎炉,随后王仇将秋少白的五粒剑丸扔入鼎中。
这五粒剑丸就是秋少白本命的五行飞剑,平时化作剑丸保存在袖中,遇到危
机时刻可以随时取用的。
《阴阳炼器法》上记载,如果炼制的修士有本命武器,可以先行将本命武器
炼化成配饰,装扮在被炼制的修士身上后再一起投入鼎中炼制。
这样将修士炼制成功之后,就能让他的本命武器与本体融为一体,在肉傀形
态下发挥出比生前还要强大的威力。
本命武器的炼制本就不费事,再加上秋少白这个五行飞剑的主人在旁掠阵,
顷刻间便炼制完成。青铜鼎开,五粒小小的银色颗粒出现。
秋少白将这五粒事物隔空收入手心,翻掌伸出,任王仇取用。
王仇走到秋少白的身前,看着这个只是痴痴站着的女修,那眼神呆傻的模样,
谁能猜得出她曾经也是斩妖除魔、为人洒脱的当世人杰呢?
王仇此世的身高不高,大约只有一米五左右,长得还丑,就像前世的哥布林
一样。他支了个凳子,才勉强能够到一米八的秋少白耳朵。
从秋少白手中取下一粒银丸,王仇黝黑粗糙的手指摸上她玉一样洁白的耳垂,
指尖稍稍用力,那银珠就插进了她的耳垂中,留下一粒红润的血珠,原来是插入
了一个耳钉。
作为合体修士,秋少白的身体本是刀枪不入的。可如今她刻意放松防御,再
加上本命飞剑炼制的耳钉锋利无比,竟然让王仇这么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在也能在
她完美的玉体上留下痕迹。
如法炮制地给她戴上另一个耳钉之后,王仇来到了秋少白身前,单手捏住她
的两腮,另一只手勾出了她的舌头。
那条香舌滑腻丰润,王仇将她的唾液蘸了一滴到口中品尝,顿感酒香四溢,
神清气爽。
不愧是仙人,连唾液都带着几分真气。
王仇不禁在想,若是把她炼制成了法器,又会是什么模样、什么功能?
手指再度发力,给这条粉嫩的舌头上扣了个银色的舌钉。
秋少白的五行飞剑被王仇炼制成了五粒饰物,分别是两粒耳钉,一粒舌钉,
以及……两粒乳钉。
王仇将女人腰带解开,道袍滑至脚边,此时的她只有肚兜和亵裤的遮挡了。
再把肚兜解开,随手扔到地上,一具美妙绝伦的身体展现在眼前。
她的乳房丰满圆润,乳尖红润挺立,乳晕上的蓓蕾仿佛珍珠般璀璨夺目。小
腹平坦光滑,没有一丝赘肉;腰肢纤细如柳,臀部丰腴圆润,两瓣肥美的翘臀在
白色亵裤的包裹下更显诱人。
秋少白的整个身体散发着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令人心生敬仰,却让王仇越
发难以克制心中的欲火。
王仇用手指捏住秋少白的乳头,只见那粉色的乳晕处还有无数细小的鸡皮疙
瘩。他先嘬了几下乳钉,随后一用力,两颗乳钉就这么永远的留在了秋少白的乳
头上。
王仇走下垫脚的凳子,此时再看秋少白,哪里还有酒剑仙的样子?只见她的
舌头像母狗一样耷拉着,口水不自觉地流下,粉嫩舌尖上的舌钉闪烁着诱人的银
光;乳钉和耳钉深深地刻在女人完美的身体上,让人感觉无比的淫糜。
在这个还奉行着封建礼教的修仙世界,连妓女都不会如此打扮!
王仇扣了扣自己痒的发疼的胯下,把刚学的《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才
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穿上衣服,然后准备入鼎吧。」王仇准备好之后,对秋少白下达了冰冷无
比的命令。
王仇刚说完,地上的衣服竟然飘回了秋少白的身上,连腰带都已经系好了个
结子。随后酒剑仙便化作一道青光,漂浮在早已膨胀巨大的青铜鼎之上。
「还有什么需要告诫我的么?」生怕遗忘什么步骤的王仇,再度保险地问道。
谁知秋少白沉思了许久之后,竟然说道:「请放过我的徒儿。」
这么多天以来,王仇早就把她当做了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如今听到她吐出
这么一句带着感情的话,吓得他赶紧把鼎炉合上,开始了炼制。
……
刀光剑影之后,天地之间血气四溢,到处都是未消散的邪气,以及遍地残肢。
秋少白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手中断剑落到地上,连自己也瘫坐在血泊
中。
此时一道黄色的光华飞过,在此处顿了一下,发出了「咦?」的一声。
随后这道黄色的光华就化作了一个面如沉水的清冷女子。她将秋少白慢慢扶
起,为其吃下一枚仙丹后,仔细端量起这个好看的后辈来。
「孩子,我看你剑骨清奇,为人也正派,可愿拜入我青洛剑宗门下?」
听了女人的话,秋少白正要答应下来。可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万千话语
化作一声叹息,轻轻地摇了摇头。
眼见无缘,女人丢了几柄飞剑和灵药之后,再度化作光华,消失在天空之中。
「躲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秋少白淡淡的说着。
此时场间除了她之外再无活人,她是在跟谁说话呢?
草丛耸动,王仇钻了出来,原来他早就在这里了。
「前辈。」王仇拱手相拜。
秋少白苦笑一声:「此刻我还不是前辈,我还未拜入青洛剑宗……」
她看向光华消失之处,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什么。随后接着说:「我当初就
是拜了那个女人为师,如此度过了我人生的前七百年。可如今的我只是入梦而已,
也再没有拜入剑宗的心境了。自此之后我就是个灵器而已,谈何修行呢?」
看王仇一脸疑惑,秋少白轻笑道:「你在怀疑我为什么不反抗?按照《阴阳
炼器法》所言,像我这种神魂坚定的高阶修士,按理来说应该恨不得把你千刀万
剐是吧?」
「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把我所有的弱点都告知与你,把我招式的克法一一写
在了你的手心处,甚至还把你引到了我此生最虚弱的时刻……此时的我还未步入
修行,刚刚斩杀无数邪修,已经用尽了力气。我……拿什么反抗?」
秋少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喃喃道:「说来可笑。我一生斩杀的邪修淫修不
计其数,最后竟被你这么个没踏入修行的小子摘了桃子。那《阴阳炼器法》是我
教你的,供给的灵石是我给你的,连我的弱点都是我自己亲口告诉你的……我就
这么,把自己送给了你……」
「真的是……意难平啊……」
又是一声叹息,包含着她七百年人生的遗憾,与对天道不公的怨恨。
她挥了挥手,示意王仇离开:「快走吧,让我的人生最后……我作为「我」
的最后时刻,自己安静的待会吧。」
一阵撕裂般的痛苦袭来,王仇感觉自己与此地越来越远。
最后的最后,他看见女人拿起了自己沾满鲜血的酒壶,往嘴里凭空倒了几下,
却没有任何酒液滴落。
泪珠从她脸颊边滑落。王仇不知道的是,这是秋少白此生第一次哭泣。
「多希望,有一个永远也倒不空的葫芦啊……」
……
再度睁开眼睛,王仇惊喜地发现青铜鼎炉已开,一个碧玉葫芦漂浮在半空中。
他一挥手,那葫芦就自动飞到他手里。
「此物有化天地灵气为酒液的功能,饮后虽然不能修复你的丹田,却能生筋
续骨,救人姓名。并且天地灵气不绝,此葫芦的酒液就不会停止。」
王仇吓得一激灵,一时没拿稳,葫芦径直往地上下落。这声音他熟的很,正
是跟他朝夕相处了七天的秋少白!此刻她的声音已经不像过去人偶般的冰冷了,
反而带上了几丝情感,能明显地听出她的无奈……与服从。
酒葫芦并未落地,在空中飞了一圈后,又飞回了王仇的手中。
「主人放心,我已被彻底炼化。虽然我还有着前身记忆与情感,也有自己的
想法,但是我会绝对遵从您的命令,以您的利益为最优先考虑的事情。」
王仇大喜,转而试探性地问道:「你和你徒弟郎深意妾地,若是我让你将他
折磨致死,你又当如何?」
许久没有回应,片刻之后,幽幽女声传入王仇脑海:「您只需告诉我,如何
折磨,我自会照办。」
王仇终于松下一口气。
将葫芦的塞子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带着无数沁人心脾的生命灵
气,让王仇感觉自己不是在这火热闷湿的炼器室,而是在郁郁树林中漫步一般。
王仇的嘴巴对上壶口,酒液入口即化。
与前世的蒸馏酒不同,这酒的度数不高,但喝完之后却让他浑身舒爽,只感
觉无数的力气在自己身体内用不出去一样。
更让他更为惊喜的是,当他嘴巴贴上壶口的那一瞬间,想象中葫芦硬质的口
感并未传来,他反而感觉自己的嘴唇触及了两个温暖的唇瓣。
王仇再喝了一口,果然,一条嫩舌堵住了他的嘴巴,似乎是阻止他继续饮酒。
那舌头中央还有一个冰凉触感的小球,分明是秋少白五行飞剑化作的舌钉!
王仇仔细地瞧着葫芦口,与一般酒葫芦无二,可为什么会有美人红唇的触感
和嫩滑的香舌呢?
「主人,我不建议你您继续喝了。您的丹田尽毁,酒中灵气太多,恐怕会
……唔……」
秋少白还没说完,话语就被堵在口中。王仇此刻疯狂地舔舐着葫芦的口子,
也不喝酒,就只是舔弄壶口,像是个变态的恋物癖一样恶心。
秋少白苦笑一下,葫芦化作一道剑光,然后一个身着道袍的美丽剑仙出现在
王仇眼前。
此刻的她不似过去人偶时的呆板,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色,眉角带着清冷与
豪迈,丰满仙躯散发出的仙气与剑道的沧桑感让王仇这个穿越者不禁感叹:「这
才是剑仙啊……」
那剑仙随后四肢朝地跪在了王仇面前,紧致的道袍绷出她妖娆丰满的曲线。
「若是主人想让我服侍,我自当效劳……」酒剑仙抬头,白皙的脸颊一片彤
红。她此生何时说过这么羞人的话语?
自此之后,世间再无酒剑仙,有的只是这矮小男人腰胯上的一个碧玉酒葫芦。
王仇见了这一幕,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欲火。
他将秋少白扶起,后者半推半就地半倒在石床上。
她黑色清冷的眸子死死地看着面前这个丑陋的男人,想把他的一切都刻在自
己脑海的最深处。
这是酒剑仙此生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最后一个男人,是她要用一生来侍奉
的主人。
王仇的手有些颤抖,两世处男的他第一次离女人这么近,还是一个比前世游
戏中的3d美女还漂亮几分的剑仙子。他的手颤颤巍巍地,就是解不开女人的腰带。
就在这时,一只柔荑抓住了他的手,慢慢地引导着着他解开那个束缚着女人
衣物的绳结。
「不要紧张,主人,奴婢只是你的一个葫芦……」
衣物再次解开,诱人的胴体已经见过一次了,但王仇还是心里惊叹,还有些
后悔。
看着面前那绝美乳首上的银色乳钉,他有些后悔用这种方式来糟践面前的女
子了。
将那粉色的乳珠含入口中,一股犹如奶酒的味道刺激着王仇的味蕾。
秋少白虽然嗜酒,但原本身体还是以女子的体香为主的,可被炼化成为酒葫
芦后,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香,无论是唾液还是……
王仇土黄色的牙齿轻咬,几滴洁白的奶水竟然真的流了出来。
「啊~ 我怎么,我怎么还会有奶水的?哦哦哦~ 」
檀口大张,诱人的声音不自觉地发了出来。王仇粗糙的舌头不断地刺激着的
乳首,让她瘙痒难耐,点点甘霖都慢慢地从肉蚌山谷间渗出来,阴湿了她白色的
亵裤……
意识到自己发出来羞人的声音,剑仙子赶忙用手捂住嘴巴,但羞意的呻吟还
是从指缝中倾泻而出。
王仇又咬住另一边的乳首,口感与前者的辛辣完全不同,是如水一般的冰凉。
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是五行飞剑化作的乳钉的功劳!想必一边是离火剑,
一边是癸水剑!
想来也可笑。以五行飞剑闻名江湖的酒剑仙,最后变成了别人的酒葫芦,连
五行飞剑都变成了提高她口感的泡酒物。
王仇的嘴唇一路向下,从乳首闻到肚脐,最后隔着亵裤亲吻了她紧致的肉蚌。
将秋少白的亵裤脱了下来,酒剑仙美丽的山河谷地映入眼帘。
黑色的树林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一丝异味,连白嫩粉润的肉穴都是带着一
丝奇妙的香气。
淫水从那股间流出,王仇将之尽数吸入口中,是浓浓的桂花酒味。
「主人……不要再折磨人家了嘛……」
秋少白向王仇求饶。这个恼人的主人,一直这么挑弄自己的身体,害得自己
痒的不行,心里的火气却下不去。
两条修长的美腿将胯下「品茗」的王仇死死缠住,想让他的舌头再往里探探
……
王仇怎么如她所愿?饮了这么多酒之后,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把肉棒
往那肉穴里捅去。
他将秋少白的身体搬到石床上,直接坐在了她的小腹上。她眸子里蓄满了浓
浓的情欲,害羞地闭上眼睛,忍住不去看眼前那根黝黑的肉棒。
秋少白的肉穴早已泛滥成灾,粉红色的阴唇微微张开,珍藏了七百年的处女
膜亮晶晶的,宛如在等待王仇的进入。
他握住自己硕大的阴茎,在她花蜜的润滑下,缓缓插入她狭窄紧致的小穴之
中。
「咦咦咦咦咦……」
秋少白猛地睁大眼睛,玉颈像天鹅般伸长,口中再也忍不住地发出了销魂蚀
骨的呻吟。
矮小的王仇在秋少白高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像是玷污仙女的小矮人一样。
粗黑的肉棒被仙子的淫水涂的锃光瓦亮,紫红色的龟头上沾染了丝丝红色。
王仇有些恶趣味的想到:自己是不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让秋少白流血的男人?
别看王仇身材矮小,肉棒却生的粗壮。他猛烈撞击着她的大腿根部,每一下
都狠狠撞入她最深处的敏感点,激起一阵阵热浪从小穴深处涌出,弄湿了两人交
合的地方。
女剑仙双手紧紧抓住垫在石床上的单薄道袍,指甲几乎要陷入其中,她的腰
肢不住扭动,迎合着他的侵犯。
「太深了……慢一点……呜……要坏了……」她喘息连连,话语破碎,脸上已是
一片潮红。
王仇却毫不留情,一次比一次深入,每次抽插都将她送上更高的云端。秋少
白的花蜜喷洒在王仇身上,小穴深处不停收缩,紧紧绞住他的分身。
短短几息之间,秋少白已多次步入遥远的云端,脑内一片空白,曾经睿智洒
脱的眸子里只能看见眼白和血丝。她的声音越发高亢,语言却越来越破碎,最后
就变成了无意义地语气词。
「唔……啊…好舒服……再快些……我要更多……」
「这里……啊啊……这里好爽……」
「主人……舔……舔奴儿……的胸……」
「齁齁齁哦哦哦哦……」
秋少白感觉自己快要失去了意识,只有身体还在下意识地扭动着腰肢,主动
抬高屁股迎接主人的每一次插入。
王仇低头吻住她微启的红唇,秋少白的舌尖立刻热情地钻进他口中与他缠绵,
坚硬的舌钉与柔软的嫩舌不断地索取着王仇的津液。
两人的唾液交换流淌,发出「滋滋」的水声。
王仇逐渐加快节奏,次次到底,剑仙子的小穴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紧致,仿
佛要将他整个吞噬。
「不行了……要到了……啊——!」她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浑身战栗不已,
一股热流从子宫深处喷涌而出,淋湿了王仇的阴茎。
他也忍不住射意,将滚烫的精液尽数灌注入她体内,引来她又一波强烈的高
潮。
「呼……我快要死了……主人的……也太大吧……都快把我撑破了……」她
失神的双眼望着天花板,嘴角却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意外的没有得到男子的回应,于是她低下头,发现万仇或许是喝多了酒、已
经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口中发出沉稳均匀的呼吸声。
可即使是睡过去,那根恼人的肉棒还是插在她的小穴中,将炽热的精液紧紧
地锁在了子宫里。
如果不想睡,合体期修士可以做到几年都不用睡觉。秋少白就这么轻轻抚摸
着男人的脑袋,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
她还带着原本的记忆与情感,但是记忆深处最重要的人已然被洗脑成了王仇
这个丑陋的男子,她的好徒弟张鼎只能退居到第二。
作为合体期修士,甚至她也掌握了《阴阳炼器法》,她知道这门功法的邪恶,
但却无法违背王仇的命令,还从心底认为应该服从与王仇。
她本是闻名遐迩的酒剑仙,可此刻却只想当一个酒葫芦、当主人身上一件冰
冷的器物。
明知自己被洗脑却无法反抗,这就是这门练气法的恐怖之处。
「哎……」
一声叹息在冰冷的密室中回荡,不知这声叹息又意味着什么。
(目前写了五章,先发出来两章。这是我第一次写原创文,但是感觉写的色
文不色,希望大家提点修改意见,让我把后面的章节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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